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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林

颉林,字春林,又字长林,室称二为草堂,1961年出生,山西省祁县人。1987年毕业于首都师范大学书法专业,师从欧阳中石先生。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硬笔委员会委员、山西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山西省青年书法家协会艺术指导委员会专家、吕梁市青年书法家协会名誉主席、吕梁市硬笔书法协会名誉主席、山西晋商书画院常务副院长、山西开明画院副院长、山西八一书画院副院长,仙人山西艺术研究创作中心创研部长、研究馆员。正式出版有《颉林书法集》、《颉林书法》、《弟子规》等。

 

鸿鹄于飞 挥毫点墨颉艺林


“我记性差,又愚笨,只能把写字经营好”,提及当年一起参加书法专科培训班的同学们的现状,颉林眼角一扬,自嘲道。

1985年,颉林入职吕梁公路局团委,酷爱书法的他每日都会利用闲暇时间在搜罗来的废旧报纸上练字。一日,颉林像往常一样,随手取来一张报纸,折出方格,使劲压了压边角,展开平铺在桌上准备练字,一则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北京师范学院将开办书法专科班,由欧阳中石任教。颉林一下子来了精神,回家翻出以前的课本,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他的学艺之路。同年,颉林参加了北京成人高考,如愿考入北京师范学院第一届书法专科班。那是欧阳中石投身书法教育后开办的第一个书法班,也是中国当代教育史上第一个书法班,颉林身列其中,甚是庆幸。

“那时候的学习氛围很好,都是名家指导。除了欧阳老师代主要的课程之外,草书有沈鹏代课、诗词有林岫代课、隶书有刘炳生、古文字有高明。那个班当时招了90个学生,不过,如今仍坚持在书法上的不到一半。”回忆起跟随欧阳中石和各界名家学艺的时光,颉林不无感慨地说。

颉林“能把写字经营好”,或许的确是因为他“愚笨”,执着于书法艺术有种至死不渝的“二”劲儿。

“小时候虽然教育条件不好,但还是写过一段时间毛笔字。自己对这方面比较敏感,学的也快。老师给我画了两个圈,我记得很清楚。”初次接触毛笔字,颉林才七岁,教毛笔字的老师在颉林第一张毛笔字上圈了两个写得不错的字。自此,颉林更加热爱这门古老且富有变化、充满韵味的艺术。这一执着,便是四十几年。在书法艺术上,颉林有鸿鹄之志,而他在书法艺术的道路上也如他的名字一般,颉飞于艺林,不懈努力,始终向上。

“书”山有路 以勤为径

“我这个人固执,想起那个‘墨成池’的道理,我就准备好了下死功夫。古人有加重笔杆练笔力的,我就把笔杆换成钢筋棍。当然,力量大了不一定就能写好,但一定没坏处。功夫到了,自然能看出成绩来。”颉林练习书法自有一套诀窍,“学书法还是要从楷书入手,楷书点画丰富、有粗有细、有方有圆。有些专家主张从篆书入手,我个人倒觉得篆书线条简单不够丰富、没有多大变化,不适合初学者培养对书法的感觉”。

颉林是这么教学生的,自己也是一日日这么实践的。初学书法,颉林还只是个二十出头、尚未立业的小伙子,然而,生活捉襟见肘的颉林却并未因疲于应对生活而放弃书法。“当时生活条件不行,用不起纸,我就写在报纸上。”颉林边说边顺手拿起32 开版的报纸轻车熟路地折起来。“就这么折,一面能写24个字,一张报纸四面就能写96个字。我当时一天要写一千多个字。”

一日一千字,一写就是六个小时,颉林如此极端地练字在别人眼中可能有些急功近利,然而这种惊人的毅力却没有辜负他对书法艺术的热忱和追求。因为有之前专业的功底作基础,颉林很快就掌握了楷书的结构和笔画变化。

颉林用勤奋为自己的艺术生涯拓宽了道路,而他的执着也深深地影响着他的学生。

采访中间,颉林的学生带着自己近期的成果来找颉林请教。厚厚的一沓楷书,三张行书,已过不惑之年的宁先生寻着老师的脚步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地摸索着。

“楷书我已经练了有一年多时间了,这才刚开始试着写行书。有时候一天最多能写三四百个字。”宁先生将字小心翼翼地摆在写字台上,等着颉林指点。“我这不算勤奋,都是受老师影响。老师现在还经常写到一两点。”

“也不是勤奋,只是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静下来。书法也要讲求灵感的,沉下心来灵感才会出现。”颉林一本正经地解释,又不失时宜地开玩笑说:“我这是生活不规律的坏习惯,你们年轻人可不要学我。”

颉林对书法的认真,不仅体现在他练字的时候,作为一名教书法的老师,他也足够认真。采访间谈及酒对艺术的作用,颉林便又给学生上起课来,“酒确实能产生灵感。它能让人手腕更加灵活,大胆创新,对用笔和字的结构上的创新很有益处。但什么事都要有个度的掌控。有机会你可以试试”。

颉林与这位学生结缘,完全是出于这位学生对书法狂热喜爱的原因。爱书法,也怜爱书法之人,推己及人,颉林总有些惺惺相惜。

“老师的字像要跳出来一样,尤其是那一转笔,仔细看总有些3D效果一样的感觉”,提起颉林的字,宁先生的膜拜之情溢于言表。

那一转笔,颉林悟了许多年,也练了许多年。“书”山有路,颉林用勤奋铺就。弯弯折折这么多年,颉林一如既往地走着,踏实而勤恳地悟着书法的“道”。

 

书法有道 贵在用心

 

“欧阳老师跟我们的成长环境不同,他赶上了艺术和学术最辉煌的时代,那个时代学术和艺术都是纯粹的。除了书法,他还精于其他学科。他绘画师从齐白石、书法师从吴玉如、诗词师从张伯驹、哲学师从金岳霖、冯友兰,我从他身上学到的最多的可能就是书法之道。”

颉林学到的书法之道,是始终坚持心无旁骛地钻研。
 





书法班毕业二十年后,颉林又回到首都师范大学(原北京师范学院)参加书法硕士研究班的学习。开班前,颉林去探望已逾古稀之年的欧阳中石,“欧阳老师问我来北京干嘛,我说学习。我们谁都没料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能在课堂上再续师生的缘分。”颉林回味起参加硕士研究班的经历,喟叹之余仍念念不忘开学第一节课的情景。

开学第一节课,欧阳中石走进教室,颉林颇为惊讶,他没想古稀之年的老师还工作在书法教育的一线。欧阳中石走上讲台,在人群中一眼便认出了颉林,他把颉林叫到身边,有些诧异地问颉林怎么在这儿。“我说来上课,欧阳老师冲我一笑就让我回到座位上。”

欧阳中石在课上做得第一件事让颉林至今都深感意外。“我们这期学院里面有一位85级的同学,他的名字叫颉林。我们大家可以向他问好。他参加了第一届书法班,二十年后又来学习。书法就是个持之以恒方能见成效的事情,书法的道在于不断地摸索、不断地学习。”欧阳中石在第一节课上讲的话,颉林依旧记忆犹新。

研习书法二十几年间,颉林从未中断过学习。“我经常跟要好的朋友讲,技艺是要退化的,一定要不断进取,补充新鲜的能量进来。吸收别人优秀的东西会让自己有新的灵感和进步,这就像血液,有源源不断的、新的血液注入,就永远不会凝固。”颉林悟道书法,博采众长,也有了自己的书法之道。

“艺术的最高层面是能感觉到而不是看见。书法讲究味道,要有韵味在里面。书法过于注重形态、结构的与众不同就走了极端,写出来眼花缭乱却平淡无味。”颉林找出画册,边介绍边指给身边的学生看。“学书法的人要有一个信念,就是中锋用笔。偏锋容易走上极端。王铎(明末清初时期著名书画家)就力主中锋,他的字迹厚重又不失灵活,很有味道。”

中锋用笔,“令笔心常在点画中行”,墨迹向两边渗透的宽度相同,使线条厚实凝练,有力透纸背之感。中锋用笔源于篆书的圆笔,经过历代书法家洗练和发扬,在任何一种书体或风格的用笔中都能看到这种超越个性趋向的用笔追求。中锋用笔在书法层面诠释了中国人的传统精神和审美意识,已经成为书法中最重要的笔法,以致自古就有“善用中锋,虽败笔亦圆;不会中锋,即佳颖亦劣;优劣之根,断在于此”的说法。

“乾隆皇帝的字遒劲饱满、厚重圆润。研究一下,其实是跟他的人生阅历和中国传统的审美取向分不开的。到后期,他的字多少有点功德圆满的味道。这也是中锋用笔才能有的效果。”颉林介绍说。

颉林的字继承了中锋用笔的主流笔法,同时也富有个性化的用笔变化。笔笔遒劲有力、力透纸背,却每一转笔都轻重有度,虚实相和;骨正肉厚,逆锋藏锋皆进退有度。“古人讲‘用笔千古不易,结字因时相传’,可我倒觉得结字因人因时而异。个人阅历不同、心境不同、审美追求和社会主流价值观也不一样,写出来的势必有差距。人和字是相通的。”

“不攀权贵 不拜老师”

“我学艺的原则是不攀权贵、不拜老师,但这并不是因为我清高或者已经有欧阳老师了。如今的拜师学艺不比从前,功利色彩太浓”,谈起当下书法界之“怪现状”,颉林直言不讳地说,“还有人千里迢迢去其他省拜师,其实就是图个名,并不是真得要学艺,动机不纯,对提高水平无益。”

在颉林的认知里,拥有独立艺术人格的画家才能有不附庸的作品。真正爱书法之人,是不以书法带来的利益和投资回报率为前提的。热爱,就是朝着心里那个方向一步步迈进,为其痴狂、为其义无反顾。颉林如是,因而常年陪伴他左右的老师就是那本沉甸甸的书法大字典。

在书协供职多年,颉林独善其身的同时还操心着山西书法的发展。“今年年初中国书协组织了个草书展,咱们的作品不比外省的差,这是共同的认识。咱们以前也跟四川搞过交流,四川是书法大省,他们的书法家也说过不如山西。我实实在在地讲,之前大家对山西书法的发展持有批评意见,还是因为自身的发展比较闭塞。咱们山西人比较保守,对外拓展交流的少,再者就是重视程度不够。”提及山西省书法发展的现状,颉林着急着为山西书法澄清偏见。

十几年前,颉林为画室取名“二为草堂”,在征求欧阳中石的意见时,欧阳中石问他“二为”有何用意,颉林认真地说:“一为取自‘无为无物’,顺其自然、清心寡欲;一为取自‘二为方针’,为人民服务、为社会服务。”

如今,这“二为”皆已实现,但颉林的“二为”目标仍在继续,用颉林自己的话讲,只要“二为”草堂的门还开着,这“二为”目标就永远不会有句号。